第二日一早,付父睡醒过来,发现自己躺在干净整洁的屋子里,便知道女儿已然彻底投敌。

他心中悲愤不已,拖着伤病的身体闹着要断绝关系,付母拦不住他,便托人把付疏找了过来。

付家夫妇虽然都是聪明人,但为了以防万一,付疏还是不准备把事实告诉他们,免得被重明教的人察觉到异常。

所以付父的打骂斥责,她统统都实打实地受着了。

付家三口闹得这么大,伏狰作为主人自然不能视而不见,很快就前来慰问,其中也不乏试探的意思。

看到付疏右边脸肿得老高,衣裳也脏了破了,而付父被点了睡穴,他心中满意,面上却担忧道:“付捕头,这是怎么了?”

付疏看向

他,冷冷地说:“家父脾气不好,不愿在这里养病,还请伏教主为他另寻一处清净的院子,不然在下只怕无心为教主做事。”

伏狰不在意她的冷淡,相反的,她越不情愿,就表明她越没有办法,不得不听命于自己。

要是付疏突然对他热情起来,那才是有问题。

只见他理解地笑了笑,答应得十分痛快:“这是自然,付老这样的正人君子,怎能和我们这些牛鬼蛇神为伍?来人,速去把城西的院子收拾出来,请付老和付夫人过去安置。”

付疏抿抿唇,垂眸道:“多谢教主。”

“无妨无妨,付捕头也好好休息,等我们明日离了蔚县,你也该回京城去了。”伏狰勾唇一笑。

回到京城,就是彻彻底底的奸细了。

付疏一脸麻木地点了点头,似乎早已经认命。

伏狰满意,任谁都能瞧出他心情很好,亲眼看着那些品行端正高高在上的良家子堕落,是他最喜欢的戏码。

殊不知在他走后,付疏便在屋子里燃了香,坐在窗前提笔练字,似乎是想让自己静下心来。

不多时,窗外响起喜鹊的叫声,她状似无意地将一张废弃的墨宝团成团扔出窗外,烦躁地扔下毛笔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在暗中监视她的重明教徒撇了撇嘴,他看过太多这样的人,自诩正义却却为了利益背信弃义,偏偏又爱顾影自怜,真是太无趣了。

而付疏也仿佛如他所料般静不下心,起身

出门,愁眉苦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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